驯服(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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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终于有一天,刘璐告诉我,她不离婚了。

    这个小妇人说这话时,还是坐在书房里,文文静静盘着腿,不暴露心情。

    「这个决定是为你好。」

    妈妈语重心长。

    她晓得我不会喜欢这个决定,所以上来就堵住我的嘴。

    她说我正值高考,大人的矛盾可以日后再说。

    而且爸爸在的话,条件更过得去,我大学后也有好处。

    我就多了一句嘴,「那你呢?。那个没道德的,你能接受了?。」

    冰山小姐看书,看都懒得看我。

    「妈妈的事,你别操心了。」

    当初刘璐闹离婚,谁反对都没用,如今她又决定不分开,我又哪儿拦得住?。

    而且我没有不情愿。

    我变了,有关妈妈的事,我不再挂心。

    我吃掉了肉体的补偿,代餐她败给快感的爱。

    妈妈晓得我恨透了爸爸,所以只要我在家,她都不会对丈夫表现亲近。

    如果张亮平找她说话,她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。

    但这只是逢场作戏。

    我晓得她只是在做给我看。

    她不过是一只被驯服的猫,那个男人带来的「快乐」,她就要离不开了。

    我也在作戏。

    父子俩已经没了敌意,李猛叫我们握手言欢。

    我犯上的欲望他晓得,他分享的怪癖我晓得,只有妈妈什么也不晓得。

    所以张亮平回了家,我们又过上老生活,装作一切都没有变。

    李猛一伙人照旧,偶尔晚上来做客。

    他告诉刘璐他没有药了,但她败倒在他身下,只说别给她丈夫发现。

    这是感情上的报复,妈妈拿这一点自持,但我参与了每晚的做客,领教了她自我的催眠。

    在刘璐心里,儿子一无所知,还当她是那个冰山小姐。

    但是她在每个噘起屁股的晚上,那生育我的肉囊里,都会由我补上一点慰藉。

    她更不晓得,张亮平是故意挑时间晚归,达成被她背叛的快感。

    所有男人都有了默契,各取所需。

    只有小妇人以为自己藏得好,挂着冷冷清清的面子,做我文文静静的母亲。

    她以为她还像以前那样,在诱惑的大棒下坚强不屈。

    「拿儿子开这种玩笑,你恶不恶心?。」

    那晚夫妻俩正火热,刘璐的底线都永远鲜明,「你怎么敢拿你亲儿子开涮?。」

    但我想这都过去了。

    今晚的计划,本来是去药高一的英语老师,但李晓修看过他同学妈妈的脚,心生歹念。

    计划有变,我和李猛现在回家,还没有事先和张亮平说。

    「当然更爱你……。」

    我们悄悄带上门,只听书房里,传出刘璐和张亮平的动静。

    「一家之主,」

    她边说边喘,「行了吧?。」

    刘璐把我带到大,我还从没听过她哄过男人。

    没有前文,但我晓得她在回答啥问题。

    书房里传出湿腻的水声,像是舌头和舌头在你来我往。

    儿子不在的时候,家里就没有冰山小姐了。